敏华仍不撒手,她仰起头,目光坚定道:“母后,我已经想好了,什么时候说都没有什么区别。”
太后闭了闭眼,似是不忍。
敏华毫不犹疑道:“我知此事不能随心所欲,遂不求奢望,只想回到曾经那般,儿臣便知足。”
太后听罢,沉默了好半响,才终于吐出两个字,“不行。”
她转身坐会床边,反握住敏华,劝慰道:“纵使母后百般宠你,但你是公主,总要……”
“若只是因为这个公主身份,那儿臣便向皇帝哥哥请旨,允我剃发去道观做姑子,了此一生。”
“敏华!”
太后没想到她竟做到这个地步,气血上头,一时有些头晕目眩,“你…你非要这么伤母后的心吗?”
“母后……”
敏华垂着头,叫人看不见表情,却有豆大的泪珠接连落下。
“儿臣也试图放下过,可度日如年的苦楚,让我的心时时悲恸,仿佛在一遍遍的提醒着我,这是不能放下的。”
敏华抬手抹了把脸,竭力压着情绪,徐徐问道:“若此后余生,儿臣只能如金丝笼中鸟,玉石坛中鱼,母后便不伤心了么?”
她这段话冷静又平淡,传入耳中却如寒风般冷冽,太后眸中渐渐模糊,终是无言起身而去。
母女俩交谈伊始,雪容便打发了屋内人出去,唯留下了梁老夫人在一旁。
然而,这位唯一的事外旁观者,又实在是没听懂这段没头没尾对峙,只恍惚间意识到此事非同小可,连言语上都要忌讳上几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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