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淮景道:“最能引起波澜之处。”
奉元帝沉声道:“明言。”
江淮景道:“诏狱。”
话音落下,半响无言,安静了不知道多久,奉元帝忽然抬手唤身侧道:“曹征,研磨。”
江淮景仍俯首在地,不敢抬头。
因屋内实在太清静,他便能听见微弱研磨声,圣旨绫锦展开声,然后是着墨、撰写、最后是加盖宝印。
待再无声响,江淮景便听见居高临下的一句:“来人,搬个椅子来。”
内监听命而去,便听奉元帝起身又道:“曹征,你亲自跑一趟相府宣旨,江协办在这儿陪朕一起等。”
曹征接旨而去,正与抬凳进来的内监擦身而过。
待凳子放稳,奉元帝亦落回了宝座,这才唤江淮景道:“江卿方才也听见了,便起来坐吧。”
江淮景脑子各种思绪交织在一起,愣是反应了好一会儿,才迟迟应道:“臣遵旨。”
奉元帝目光随他而动,忽然一笑。
江淮景怔了怔,不确定方才是不是自己耳朵听错了,这么严肃的氛围下,陛下应该不会……
他微微抬头观察,正与奉元帝撞了个四目相对,也不知出于心虚还是什么别的心理,下意识将视线逃避开。
“臣,臣现在觉得自己愚钝还来得及吗?臣……实在不明陛下用意。”
适才这一举动,说尴尬倒也罢了,只是他江淮景自诩聪慧非凡,善于洞察人心,而此刻却完全猜不到是什么情形了——本来还算有些许头绪,生生被这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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