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.晚风

站在门口，但他刚游完泳，没戴眼镜。他度数其实不深，但有些散光，不戴眼镜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像隔了层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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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不起啊，我那天没戴眼镜，没看清……如果戴了眼镜肯定会注意到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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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哼！”知闲假装生气地撇过头，嘴角却抑制不住地上扬，“害我那一周每天都去游泳馆，结果你再也没出现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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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行之第一次知道这些事，又开心又心疼，“是我不好，要是那天戴了眼镜，我们就能早点认识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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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闲噗地笑出来，抬手摘下他的眼镜：“这样你看得清我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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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行之摇摇头：“五官能看清，但有点模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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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闲把眼镜折起来放在椅子上，又把脸凑到他面前，笑着问：“那这样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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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脸因为拉近的距离一下子变得清晰，贺行之的呼吸停了半拍，喉结微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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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得很清楚。”他低声说，目光落在她微笑的嘴唇上，又看向她的眼睛。江边的灯光倒映在她瞳孔里，变成星星点点的亮光。正中有个倒影，是他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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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行之缓缓低下头，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。他看到自己在她眼里渐渐放大，直到挡住了背景里的一切。他忽然想起中午误以为知闲喜欢别人时，他当时在想：怎么才能让她眼里只有我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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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，他的愿望实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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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呼吸几乎交缠在一起，知闲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，只能听见她震耳欲聋的心跳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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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仰起头，最后的一点距离也没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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嘴唇相贴的瞬间，两个人几乎屏住呼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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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行之双手轻轻抚上她的耳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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