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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醒过来的瞬间,内心的警惕拉到了最满,明明已经见识过了白发青年神一般的超凡能力,却从来没想过,他可以改变这么多人的精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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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第一个指出的妇女走出来,没有丝毫犹豫地跪下,这样的动作,她做过无数次了。仰起头时,眼中的希冀像是被碾碎的太阳光,忐忑地闪烁着,“您可以救我的女儿吗?如果可以,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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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年轻轻点了点妇女的眉心,指尖也是温暖的,“可敬的女士,我看到了你的善举,挽救了无数孤儿,你不需要再付出任何东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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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现在就可以回去,你会看到一个健康的女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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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年笃定的话让妇女心中升起莫大的希望。她颤抖着手,想要再拜,却被青年制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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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吧,你已经等得够久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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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会幸福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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巨大的精神网渐渐收拢,哪怕是最为忠诚的信徒,也做不到在此刻反驳青年的话,去伤害一个母亲的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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彩绘窗户上泻下彩光,温暖又明亮,绚烂的信仰好像在此刻具象化,玻璃穹顶似乎离人们不再那么遥远,又或许是经年的祷告终于邀得天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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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看着青年的目光不是爱,不是忠诚,也不是虚无缥缈的信仰,而是近乎本能的追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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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次有人走了出来,他们眼里有着和那位妇女一样破碎的太阳光,然后在得到确切的答案时,变成了完整的太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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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虔诚的世界里,费奥多尔的身体却止不住的发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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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摸着自己冰冷的指尖,忍住喉间带着铁锈味的痒意,此刻竟有些后悔带着青年来了这座教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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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事,果然不知道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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