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

晓得该怎么做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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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男孩沉沉道：“士可杀……不可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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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那小妹盈着泪水，亦哽咽道：“便是一死，也不向鞑子低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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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遇春颔首，甚是欣慰，想这几年来，如眼下这般生死凶险的逃亡确是经历不少，倒也练就出这两个孩子一番韧性，算是不辱周王与明教之声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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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常大哥，我不要你死……”那女童攥着他袍袖，几乎要哭出声来，到底还是年幼，又是个女娃子，生死之间也做不到毫不动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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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是那个男孩，不悲不惧，静静立在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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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哭……”常遇春开口安慰，自己眼底却止不住的酸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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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言间，身后劲风疾驰，只听得一声惨呼，那操舟船夫登时倒地，定睛一看，那人背上堪堪插着一支白翎箭羽，已是气绝身亡。那女孩被吓得呆了，片刻才哇的一声大哭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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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听得江上一个洪亮的声音远远传来：“快些停船，把孩子乖乖交出，佛爷便饶了你的性命，否则莫怪无情。”这声音从波浪中传来，入耳清晰，显然呼叫之人内力不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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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遇春回头看去，只见江面上驶来一艘元兵的船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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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大惊失色，忙抢过双桨，拼命划动，因他膂力奇劲，这双桨一扳，那小船刹那间便急冲丈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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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艘追来的船船身较大，舟中站着四名番僧，另有七八名蒙古武官，众武官拿起船板，帮同划水。纵然常遇春勇猛过人，可后面的船上毕竟人多，两船相距越来越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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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不多时，众武官和番僧便弯弓搭箭，向小船射去，霎时便听得羽箭破空，呜呜声响。只见常遇春左手划船，右手举起木桨，将来箭一一挡开击落，手法甚是迅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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