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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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说来说去，这位郭姑娘对九阴总旨始终只字不提，周芷若几次开口，都被她轻轻巧巧一带而过，实不知其心中卖的什么关子，但周芷若知其乃隐世高人，不敢大意，也就未曾逼问。其时天色已晚，那郭姑娘见二人星眼困饧，大见倦色，于是邀二人留下寝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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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芷若心中落定，暗道：这再好也没有，但凡她肯留我在此，总旨便还有望。于是又行谢过，这晚与小虹分别安寝在岛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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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阑人静，这岛上却听得到海潮之声，与中原陆地自不相同。周芷若听之在耳，仿佛回到了幼年在汉水流亡之时，她身处一叶小舟上，随波而漂，也不知将来会到何处。一时间心中好生失落，睡不踏实，索性步出荷塘，怔怔瞧着穹霄一轮明月发痴，心中想着赵敏留书之语，心下却大是惴惴，暗道：再过三年，我真能和敏敏相会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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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绪纷乱之际，却觉肩头被人轻轻拍了一下，转过头去，只见那郭姑娘不知何时立到了自己旁边，唇角微微含笑，道：“就晓得你今夜是睡不着啦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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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芷若给唬得一惊，想她虽然身患旧疾，可功夫底子仍在，即便心怀怅惘，分神落魄，总也不至有人走近都半点未觉，看来这郭姑娘的内功是深得很了。又见此时夜色已深，周芷若敛回心神，轻轻问道：“郭姑娘也不安寝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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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郭姑娘道：“先前席上，我见你脸上颇有烟火之色，显是愁思袭人，困于眉间心上，无计可消，便料想你多半会这样捱夜了。”说着俯身折过一片菡萏蕊，投在塘里，望着它飘飘荡荡，轻轻的道：“这世上大抵人人都有一件为难的心事，每每想到的时候，便都要这般呆呆的望着明月。周丫头，你担心自己旧疾不愈，那郡主丫头也要殉情而去，是不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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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芷若道：“我心中欢喜她肯为我而死，却不当真盼着她这样做。”姓郭的女子道：“她若是活在世上，你说那个杨姑娘会待她好么？会像你一样好么？”周芷若心中一震，更是酸楚，说不上话来。那郭姑娘拍上她的肩膀，叹道：“且尽今日之欢，昔年怨苦，都忘了罢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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