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念、忧虑惮恐,也不会让人瞧出半点破绽,旁人只看她谈吐平常,却不知她心里已为赵敏之事夜夜不寐,可黄衫女子实在意料不到,这郭姑娘竟能将这些都瞧得一清二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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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姑娘跟着她的语声叹了口气,道:“若你心中当真想护着谁,便是那人心里眼里都装了别个,你也总会去的——不图什么,只是盼望他能安平喜乐。”黄衫女子听她说得似乎深有感触,不禁朝她望了一眼,但见郭姑娘眼中盈盈如水,神情恍然,一时奇怪,嘴唇动了动,道:“我眼下不会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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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姑娘回过神来,道:“为甚么?”只见黄衫女子一双眸子透着凉意,神色已然复了冷淡,吐出几个字道:“你是个病人,医者仁心。”郭姑娘闻言一怔,随即扑哧发笑,道:“好啊,你自个儿心里别扭,不愿见人家两个卿卿我我,也不必强拉我来做借口。”话音未落,脸色一变,捂住了嘴,不禁嗽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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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衫女子忙顺她脊背,却见郭姑娘背上墨发竟在眨眼之间变得斑斑驳驳,乌雪交杂,饶是她精通岐黄,素来镇定,此时也禁不住大惊失色,颤声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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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姑娘面色苍白,说不出话,慢慢地盘膝而坐,口中念念有词,黄衫女子耳闻之下,听不甚清,只觉她像是在运息甚么高深的内功心法,正自奇怪,却听左首的明教兵士已自碧海潮生曲中恢复神志,悄然爬上了城楼,长剑明晃晃的就要涌来,她冷哼一声,袖风一鼓,当即迎了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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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芷若与赵敏此时也径向城楼奔来,没了郭姑娘的令旗指挥,明教兵士又逐挽劣势,王保保骑在马上,忙着下令整军,不至慌了阵脚。忽然听得震天一声炮响,赵周二人纵目四望,却见西首有明教兵士窜出,围住了王保保率领的左路军,这些明教兵卒均使四尺长剑,犹如天降,将护住王保保的部属一个个劈下马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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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好,这招先擒敌王之计,倒是奇袭得恰逢时辰。”周芷若顿住脚步,看明教的兵如蚂蚁般涌了上来,不由拉住了赵敏的手。赵敏回掌反握她柔荑,佩服道:“常遇春用兵如神,自然晓得这些阵略,不仅如此,他还早埋了这许多伏兵,当真心思缜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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