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她言下之意已不必明说,郭襄自然知晓,笑道:“我便说杨姑娘热心肠,谁人又能说我此言差矣?——不过呀,我此番怕是要辜负你的一片心意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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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衫女子听她如此说,心中没来由地先黯了几分,脸上神色不变,反说笑道:“你莫非又要上峨嵋金顶去,翻一翻你徒子徒孙们的旧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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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襄只是摇头:“我老啦,可多不得这跑腿的差事,有小艳青那一桩故事,已然够人唏嘘上好一阵子,要是再回金顶,若找到了什么物什,要远送至蒙古去,你又不肯跟我同行,那我岂非闷也闷死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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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衫女子一句话听到后半,脸色忽而颇不自然,但随即宁定,道:“嗯,那么你有什么打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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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襄鉴貌辨色,心下暗叫不好,自己随口玩笑,倒恐又勾起她的心事来,一面回道:“战祸连连,我是想回家去避上一避,待安稳些时,再归来游历,看看新的天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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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衫女子多日来与她结伴同行,郭襄又性子活脱,时常说笑得趣,一路上也算热热闹闹,如今黄衫女子想到她这一走,终南山上又难免要空空荡荡了,不禁一阵失落,低头道:“是啊,你也要走了。”话出口时,方在心中暗唬了一跳,道:她走便走,我为什么惋惜似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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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,但听郭襄下一刻噗嗤一笑,戏谑道:“怎么?你不舍得我走么?”黄衫女子就知道她会如此玩笑,面色一垮,不意受她调笑,冷冷道:“我本就幽居在终南山的古墓之中,都快有三十载了,早惯于独个人清清冷冷的,小虹小玲她们说笑自在,我还惮吵闹,你爱走便走了,我有何不舍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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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日相处,郭襄已然摸清楚她口是心非的脾性,当下也不着恼,只道:“是,杨姑娘没半点不舍得,可我却不舍得你得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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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衫女子瞪了她一眼,道:“早知你是个说话没分寸的,我作何将你这些胡言乱语听进心去?”郭襄坐于马上,又伸出一手,轻轻将她手掌握住了,笑吟吟的道:“那便不听。杨姑娘,我是真心与你结伴,而今江湖事了,左右你也无甚要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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