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这句话深以为然,询问大夫自己还能活多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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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夫说运气好一年半载,运气不好三五个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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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认为自己有运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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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知噩耗那天我去了抚仙楼,指名道姓要云岚作陪。老板不敢怠慢,忙不迭请了云公子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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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对云公子大名早有耳闻,但亲眼得见他模样,还是不免晃了晃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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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怪是头牌,难怪顾伯驹喜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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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岚抱着琵琶对我颔首,说:“宋公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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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端起的酒杯停在唇边,顿了顿:“你认识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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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岚讳莫如深:“公子想听什么曲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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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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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认不认识我都不打紧,左右我时日无多,再过几个月为他让出位置,顾伯驹便可名正言顺领他进门,不必像现在这样一面筹划着如何为他赎身,一面又担心让他做妾受了委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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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我听了一下午的曲,云岚净弹些肝肠寸断的,仿佛看出我落魄神伤,故意为我火上浇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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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可能他是好心,希望我能借酒消愁,痛快哭一场,可惜我没哭得出来,倒是呕了一大口血,把抚仙楼老板吓个够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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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里隔三差五有人见血,不知道大惊小怪个什么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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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没心情再听曲,叮嘱老板一句不要说出去,叫上小厮打道回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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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当晚顾伯驹回来,见我第一句话便是“你去了抚仙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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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坦然承认: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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