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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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过了，大夫说没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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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这样说，他便也不再多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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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伯驹只有这点好，从前无条件信我，所以我说什么都不疑有他。现在则是不愿在我身上费心思，故而对我说的话从不深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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省去了很多猜疑和麻烦，正合我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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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下床去更衣，他从身后跟上来，站在椸架前环住我的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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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昨晚梦到你去了别的地方。”他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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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敷衍应付：“哪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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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知道。我四处寻你，可是寻不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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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伯驹。”我转过身，半笑不笑地看着他，“倘若有。芋沿的天我真的离你而去，你要怎么办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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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伯驹皱起眉头：“不会有这一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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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笑笑没有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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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我心情不错，大抵是人之将死，所以很多事情都想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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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前我不明白为何曾经无话不谈的两个人某天会变得这样沉默，明明躺在同一张床上，中间却像隔着一道越不过的天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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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现在我明白了，年少的心动不等同于一辈子的喜欢，我无法要求顾伯驹永远热烈如初，就好像俗话说少年夫妻老来伴，只要能相互扶持到老，便称得上是一段美满的婚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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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爱不爱的，夫妻间谈这个字未免可笑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