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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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了一年再见，他仍是记忆中的样子，庄严沉稳，不怒自威，只不过眉宇间多了些许忧思深重，想来是近日国事繁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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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卿云。”他坐下来，眉头紧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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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张了张口，喉咙干涩喑哑，无声地唤了一句“皇兄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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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欲言又止，目光在我身上久久流连，最后叹了口气，对身后招招手：“陈太医，你来看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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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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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位陈太医，瞧着眼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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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起来了，顾伯驹从宫里请来的就是这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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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对顾伯驹说我只是身体虚弱，结果转头回宫告诉皇兄我的境况。是夜我从将军府潜逃，半路被皇兄派来的人拦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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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兄说他派人去找我，是想将我接回宫，没想到我会因此受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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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话时，那张冷静自持说一不二的脸上，第一次流露出如此明显的内疚和后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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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被宫女扶着坐起来，喝了点水，勉强发出声音：“没事……我只是，摔了一下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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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兄皱眉：“病成这样，还想瞒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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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看陈太医，站在那里一副沉痛不安的样子，显然早知道我病入膏肓，命不久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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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自知无法反驳，没有再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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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兄对身后摆摆手，示意他们先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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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里安静下来，皇兄看着我，面上多了几分冷意，淡声道：“当初你执意要跟顾伯驹走，说他会待你好。他便是这么待你好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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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垂下眼帘，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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