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绸缎。伙计们的粗布衣裳上沾着各色染料,袖口磨得发亮
——
这是常年泡在染缸边的痕迹。
“我爹说这颜色适合苏州的官宦人家。”
沈知意把食盒往柜台上一放,伙计们已经熟练地把
“霁蓝”
挂到木架上,动作里带着点自豪。
“李叔的手艺又精进了。”
林砚看着绸缎上的云纹暗花
——
这是染坊的老伙计李叔拿手的绝活,据说他年轻时给宫里的娘娘染过贡品。
李叔咧着嘴笑,露出缺了颗牙的牙床:“还是林老板的法子好。以前染‘霁蓝’要等七七四十九天,现在按你说的‘分段控温’,二十天就成了
——
省下的日子能多染两匹布。”
正说着,巷口传来马蹄声。苏州知府的幕僚带着两个衙役,举着
“苏州府”
的牌子走过来,目光在
“砚意绸庄”
的招牌上停了停。
“哪位是林砚林老板?”
幕僚拱手行礼,语气却带着官腔,“我家大人听说吴县出了新染法,特来看看。”
林砚心里一动
——
这哪是来看染法,分明是来查王元宝的案子。他往幕僚手里塞了匹
“月白”
绸缎:“大人要是不嫌弃,这匹送夫人试试
——
沈小姐的手艺,在吴县数一数二。”
幕僚的眼睛亮了亮。他娘昨天还念叨想要匹月白色的绸缎做寿衣。他清了清嗓子:“林老板客气了。我家大人说了,做生意讲究个‘和气生财’——
王记的事,自有公断。”
这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:王元宝想找靠山,可苏州知府更看重能带来新样式的林砚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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