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知意的眉头皱了起来。
“不止。”
林砚把字条往染缸里一扔,绸缎上的星光映着他的笑,“他是想让我们觉得,自己已经赢定了。”
赵老三把烟袋锅往鞋底磕了磕:“那老狐狸怕是忘了,盐仓镇的人最会装孙子
——
等他放松警惕,我们再给他来下狠的。”
夜色降临时,漕帮的货船载着
“盐晶霞帔红”
往苏州驶去。林砚站在码头看着船影消失在海平线,突然觉得这织染大会像个戏台,而他们已经把最亮的戏服准备好了。
沈知意往他手里塞了块刚绣好的帕子,帕子上绣着片盐晶,在月光下闪着微光:“我爹说,要是拿了头名,就把染坊的祖传木槌传给我。”
“那我就把吴县的绸缎庄改成‘沈记染布联名旗舰店’。”
林砚把帕子揣进怀里,指尖触到温润的玉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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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里好像有个声音在说,这场比赛,他们赢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