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三十秒里,寸头男那句“跑的掉么你,就跑?”被湖水泡得发闷,却字字清晰。
她颤抖着拨下报警电话,牙齿打着颤,但嗓音异常坚定,“您好,我要报警!”
盛夏的湖水带着被晒透的溽热,像一块厚重的湿布裹在林亦棠身上。
她靠在栏杆上,咳得胸口发疼,鼻腔里全是腥甜的湖水味。
警笛声由远及近,红蓝爆闪灯在湖对岸的林荫道里一路劈开夜色。
“小姐,能听见我说话吗?”
最先赶到的是位女警,蹲下来用一次性毯子裹住她。
林亦棠点头,却发现自己在发抖,不是冷,是愤怒。
她指向寸头男逃走的方向,“他……往那边跑了……黑色T恤,寸头,右手虎口被我咬出血。”
她每说一个字,喉咙都像被砂纸刮一遍,可声音冷静得可怕。
……
顾景淮到警局的时候,林亦棠正裹着毯子坐在铁椅子上等着做笔录。
她垂着头,目光死死的盯着自己的斜肩,身体颤抖的厉害,像是还在后怕。
顾景淮心脏一疼,快步走过去抱紧她。
“没事的,我来了,不会有事了。”
那个夜跑的年轻人最后也折返回来了,他没抓到人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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