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无数遍的材料, 她却频频出错, 经常听完一句就走神。
草稿纸上的速记也毫无章法, 就连结构都做得一团糟,稍微失神,就没办法顺利将整段材料译出。
温夏烦躁地将稿纸推远, 什么都装不进脑子里。
——除了景栩。
她脑子里全是景栩——雨幕里递给她一个草莓蛋糕,说“雨总不会一直下”的景栩;烈日炎炎下清新得格格不入的景栩;篮球场上意气风发如瑰丽晚霞的景栩;在路灯下跟她说“别认命”的景栩;便利店里为了不让她察觉到同情自以为装得天衣无缝的景栩……在盛大烟花下问她要不要试试的景栩;因为担心她而披星戴月赶到她面前的景栩……
每一个时刻的他,都被她清晰地印刻在心里最隐秘的角落。
她以为自己足够清醒。
因为早就预料到会有一别两宽这天,所以真到这一天时,自己一定不会难过。
可真的身处此处,难过似千军万马奔涌而来,她那点儿自以为是的清醒根本不足以与之抗争。
甚至近乎溃败。
她根本不似想象那般风轻云淡。
今天堰青也是难得一见的艳阳天,一缕光透过透明玻璃钻进,落在靠近窗边黑暗的角落。
温夏看着这缕光发呆,看着它从窗户的左侧慢慢移动到右侧,直至消匿。
温夏抬眼看窗外,天色仍好。
太阳仍高高悬挂,整个世界仍一片明亮,楼下篮球场仍传来球砸在地上的声音……一切如常,热闹喧嚣,好像只有那缕光,因太阳微微偏移而消失了。
温夏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4页 / 共7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