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子,就是他告诉我,说是大夫人本来是牵着狗的,后来看到你在树上,这才解开狗绳,让狗来吓唬你的。”
“他为什么会告诉你这些?”
盛凝酥嫁入谢家已经十二天了。
十二天来,她就像是空气一般,被所有的谢家下人忽略轻怠。
毕竟是一个拢不住丈夫心,十二天都还没圆房的新夫人,不得宠,也就没必要上赶着巴结了。
“可能,是因为他弄坏珊瑚红梅的事吧?”织药对方起印象挺深的:“就是姑娘你大婚那天,过嫁妆的时候,他不小心弄断了珊瑚红梅,我看他吓坏了,说没关系,偷摸摸的让他走了,估计是记得这份恩情呢。”
“你倒是大方,那珊瑚红梅是我三哥送我的添妆,价值三千两白银,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了?”
“我的姑娘,就是三千两罢了,三万两的白玉贡壶,说打碎就打碎了,也没见你生气,你就别装了。”
织药太了解自家姑娘了。
盛凝酥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,打小就不知道银钱是什么概念。
小时候她吃的羊乳都是番邦上贡的贡品,一口羊乳一两银,更不要说那些数不清的金银首饰,绫罗绸缎。
还记得有一年过了中秋,月亮一天天的变成了月牙,盛凝酥吵嚷着非要大月亮,盛父心疼女儿,就让人用水晶做了个大圆球,为此还特意建了座高塔,取名掬月楼。
掬月楼耗费百万两白银,就矗立在盛凝酥闺楼的一角,推窗看去,真是犹如皓月当空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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