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没有,我听老王说,他们家祖祖辈辈都在泾河打鱼,根本就不用算。”
“真的没有?”
“真没听说。”陈安很肯定,“我来这里好多次了,从来没听说哪个打鱼的找过这个卖卦的。”
见陈光蕊没说话,陈安有些不解,“哥,有什么不对的么?”
陈光蕊摇了摇头,“没什么不对的,这些打鱼的都有自己的本事,怎么可能天天下网还要问一问卖卦的。”
说着话,他就准备起身。
这时,有个老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,“哎?袁先生呢?”
陈光蕊回头,看到一个须发皆白、脸上沟壑纵横的老渔夫。他穿着一身半湿的粗布短褐,脚踩草鞋,肩头扛着一卷渔网,手里正拎着一个盛着清水的草绳网兜。
网兜里,一尾通体金鳞、在阳光下闪耀的鲤鱼正不安地摆动着尾鳍,溅起细碎的水珠。老渔夫瞪着浑浊的眼睛,在袁守诚空荡荡的摊位前踅摸了一圈,又看向坐在那里的陈光蕊和陈安。
“袁先生呢?这老半天不见人。”老渔夫兀自嘟囔着,声音粗粝沙哑,带着几分不满。他抖了抖手上的金鲤,“俺今日特意打了这上好的金鲤来付卦钱哩!付完了钱,俺还要去南城卖鱼呢。”
他见陈光蕊二人不语,似乎把他当成了知情人,索性靠近了些,将湿漉漉的网兜“噗通”一声放在袁守诚那张破桌子上,水溅湿了桌面。
“呸!要俺说,这老袁的卦,也忒不灵光了!”老渔夫啐了一口,用手指着案上简陋的龟甲铜钱,
“昨个他信誓旦旦跟俺说,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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