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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光蕊打断他,目光淡淡扫过陈安焦灼的眼,那平静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,
“非你我在此坐卧不安便能改易分毫。倒是这泾河的金鲤,今日须得钓上来。”
这都什么时候了!
还想着钓鱼呐!?
“可……可是……”
陈安还想再劝,对上陈光蕊那双沉静的眸子,后半截话又咽了回去。他认命地垂下头,攥紧了拳头,闷声道,
“行吧,哥你说去哪儿,我就陪着。”
两人刚踏出客房门口,那个瘦得像竹竿似的驿丞便幽灵般闪了出来,脸上挂着假笑,手上却捧着一卷册子和一支秃笔。
“陈状元,留步,留步。”
驿丞佝偻着腰,姿态卑微,眼神却带着迫不及待的疏离。
“驿丞有事?”陈光蕊停步。
驿丞将册子在手上摊开,上面是墨迹未干,一看就是今日刚写的,他指着最下方一个新写的小框,
“哎,瞧我这记性!差点忘了规矩。按兵部驾部司上月新颁的驿例,凡‘留居待授之官’,每日用度须经本人签押确认,账目日清月结,才好核销。”
说着,他把笔往前一递:“状元郎您是识文断字的贵人,劳烦在这‘房饭支用’栏下画个押?”
这突如其来的“规矩”,让陈安血直往头上涌。他几步上前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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