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看眼下,旧瓶装了新酒。魏征没死,反入了新太子的眼。这便是秦王……哦,新太子殿下昭示天下的气度:既往不咎,唯才是用。”
“既往不咎?唯才是用?”
陈安咀嚼着这两个词,似懂非懂,但‘魏征没死’这个事实总算是砸实了,压在心头的巨石挪开大半,却又生出新的茫然,
“那…哥,咱们昨天去拜访这事…现在算好还是不好?”
陈光蕊没有直接回答,只道,
“先去驿馆,把你的铺盖卷儿收好。”
他语气如常,仿佛只是要换个住处那么简单。
驿馆门口,暮色将人影拉得细长。
驿丞佝偻着背,像一截失了水分的枯藤,缩在门槛旁的阴影里。他那双浑浊的眼睛,此刻不再锐利刻薄,只剩下灰败的茫然和难以掩饰的惊惶。枯瘦的手指神经质地抠着门框上脱落的漆皮,指甲缝里塞满泥垢,指尖微微发颤。
当陈光蕊主仆的身影出现在巷口时,驿丞如同被无形的电流击中,整个人猛地一哆嗦!
但他没扑上去,也没哭嚎,反而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半步,背脊死死抵住门框,仿佛想把自己嵌进木头里藏起来。浑浊的眼珠快速转动,充满了慌乱与算计。
陈光蕊步履从容,目光掠过驿丞脸上那变幻不定的惊惶,如同看一颗碍路的石子,径直踏上驿馆的石阶。
陈安跟在后面,看着驿丞这副模样,想到早上的趾高气昂,鼻子里重重“哼”了一声,下意识地摸了摸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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