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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,说什么也要参这些人一本!”
见陈光蕊没有答话,魏征似乎早有预料,只是很平静地说出了另一件事,
“今晨金吾卫撤围时,老夫对镜正冠,本已备好棺椁。所以我,不怕这些人。”
说着话,坐到了陈光蕊的对面。
此时正厅之中只有他二人,管家早已经将周围检查过了,不可能有任何人偷听。
魏征倒了一杯陈光蕊带来的劣酒,轻轻点了一下头,“有心了。”
陈光蕊执箸轻点蒸豚,一边吃菜,一边评价着刚刚魏征的那句话,“棺椁既备,反是坦途。”
“哦?”
魏征顿了一下,“这句话倒是与你那句‘行到水穷处,坐看云起时’有些相似了。”
他看向了陈光蕊,“半天时间,你那首诗已经传遍了长安。”
而后,眼底锐利渐消,代之以长者独有的温煦,
“少年人的意气风发,原是人间至好的景致……”
喉间滚雷化作一声低叹,“可长安城的风口浪尖,向来不吝于撕碎少年羽翼。你这诗半日插遍一百零八坊......”
他凝视陈光蕊,皱纹里渗出一丝忧虑,“不过你要切记,站得最高的新枝,总是最先遇着雷霆。”
说道此处,他便不再多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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