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,紧抿的嘴唇透出苍白的颜色,花白的胡须微微颤抖。
陈光蕊的话,像一盆冰水泼进他滚烫的脑袋,把他那点最后的侥幸浇灭了。
是的,他心里其实早有预感,只是今日被陈光蕊如此直白地点破,将那份沉甸甸的孤独和必然的敌意彻底砸实了。
他脸上最后一丝强撑的镇定也消失了,只剩下认命的疲惫和一丝属于谏臣的决绝。沉默良久,他才极其缓慢、沉重地点了下头。
“是……是这个道理。”魏征的声音哑得厉害,带着认命的颓然,然后抓住了陈光蕊的一个词,
“孤臣……好一个孤臣……”
他长长地吸了口气,重新聚焦目光,眼神变得无比苦涩,
“既如此,这奏疏便非递不可!只是……”
他话锋一转,忧色更重,“道理是正理,可落到实处呢?像你提的那个奏疏,想法是好的,可打仗终究要人去打,老夫一个人浑身是铁,能打几根钉?我现在被他们仇视,一旦殿下问我谁去打这一仗呢,我举荐程咬金?他说不定会故意打输,到时候奏疏是好的,恐怕也办坏了事啊!”
魏征脸上肌肉抽动,充满了对后续执行的巨大担忧,
“怕只怕……老夫这边刚拼死把折子递上去,秦王府的那些人没人愿意打这一仗,现在这个时候,殿下怎么可能放心让外人掌兵呢。事情没办成,还得罪了所有人。”
这时候的魏主簿,完全没有了刚刚痛斥秦王府众官吏的激情,所有的细节都在反复推敲。
陈光蕊听罢,脸上那份从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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