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老骗子!你不是会算吗?算!”
他狰狞的龙眸转向墙角的袁守诚:“现在!若那人曹官就在这长安城里!甚至就在这屋子里!你!能算出来吗?!该不会不准吧?”
“能!一定能!若他真在此处,这么大的因果……老夫拼死也能窥得一线天机!一定能!绝不可能毫无感应!”
袁守诚声音尖利,充满了被胁迫的恐惧和对自身术法最后的自信。
“听到了吗?!”
泾河龙王巨大的龙首转向陈光蕊,声音低沉下来,带着冰冷的寒意和彻底的失望,
“他说能!那现在没有!就说明没人!要么是人曹官还没影,要么……就是你们在耍弄老龙!”
他巨大的身躯猛地一退,冰冷潮湿的压迫感如潮水般退去。
“老龙没空再陪你们在这里玩这些绕弯子的把戏!”
老龙王的声音留下最后冰冷的警告,
“记住!从今日起,少打我们泾河水族的主意!再有钓夫敢捞我河中金鲤,莫怪老龙不讲情面!”
话音未落,门口的巨大水汽龙首一阵扭曲模糊,随即轰然溃散,化作一阵冰冷潮湿的水汽,消散在夜风中。
屋里,只剩下一片死寂和狼藉。门外,是深邃的夜色。门内,是陈光蕊紧锁的眉峰。那盏微弱的油灯,在冷风中摇曳着,似乎随时都可能熄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