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张班头扑通跪地:“州尊息怒,来安县的差役说唐知县说自己身子不适,于是便早早熄灯安歇。”
“谁料他半夜翻墙而出,县衙的几个头儿怕受责罚便未曾上报,今日属下去催促清丈进程才得知这事。”
翻墙?
陆文渊听完直接气极反笑,堂堂一县之尊朝廷命官,竟伙同那些士绅做这等鸡鸣狗盗之事。
堂下闻讯赶来的几位官吏面面相觑,无人敢应声。
宁源环视众人,声音冰冷:“清丈田亩事关朝廷赋税根本,此事乃是陛下亲自下旨督办。”
“唐世隆这一跑,若是真让他胡言乱语蒙蔽了圣听的话,咱们一个个的谁也逃脱不了干系。”
大雍知州底下的副官有通判、同知、州判、典史、巡检。
此时他们都低着头,没一个人敢说话的。
宁源踱步至廊下,望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幕,心中波澜起伏。
他想起半年前,自己奉旨清丈滁州田亩时的决心,想起发现那些被隐瞒的田地时的震惊。
还想起以张文明为首的地方豪强,是如何软硬兼施,阻挠清丈,甚至不惜吊死只为保住那些不属于他们的土地。
他们穿的起绫罗绸缎、吃的精细米粮。
日子已经很好过了!
就算是补了税、还完了不属于自己的地以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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