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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希没有挣脱徐清榆的怀抱,也没回答他的醉话。两个人贴在一起的样子出现在门口的穿衣镜里,裴希闻见明显的红酒味,这才从镜子里看见徐清榆的t恤上有红酒渍。
徐清榆的目光有些迷离,落在镜子里裴希的嘴唇上,她认真思考的时候会不自知地咬自己的唇瓣。
“你在想什么?”他问她。
裴希盯住他衬衫上的污渍,说:“我在想是让你自生自灭比较好,还是应该做个会怜惜哥哥的好妹妹。”
徐清榆吻她的耳朵,“那你好好思考,我不打扰你。”
裴希的耳朵很敏感,身体隐约有了些反应,她往前一步摆脱这个怀抱,说:“你去洗澡吧,我不喜欢你身上的酒精味道。”
“我爸泼的。”徐清榆伸手触了下裴希的发丝,“我现在去洗澡,你能别锁门吗?我还有话想跟你说。”
裴希消化他前面这句话,他是第一次跟她描述他跟他爸爸之间的关系,又戳中她的某种猜测。
她说:“我不锁门,今晚你诉苦诉到底。”
徐清榆去洗澡的时候,裴希拿他的手机给自己转账,检查他的存款,的确是身无分文了。她顺便取走了他钱夹里她的照片。
裴希关上房门,给陶知夏打电话。
陶知夏得知徐清榆是个穷光蛋了,困惑地问:“怎么会弄成这样?”
“管他的呢。你不是一直觉得欠他的嘛,那咱们俩凑一凑,待会儿你就把这笔钱全部还给他。这可是你羞辱他的大好时机。”裴希用了“羞辱”这个词,听似开玩笑,实则是顺应知夏的真实想法。
当年徐清榆留下的那张卡,裴希交到了知夏的手上,知夏用“接受”抹去了徐清榆在她心里留下的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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