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吗?她现在督促我进步,一方面是真心希望我能珍惜她和我爸辛苦赚来的这份家业,另一方面也是想告诉裴家人,这些东西以后都是我的。你回国这件事肯定带给她不少压力,她不单单是顾虑我们俩的关系。再说舅舅打电话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嘛,舅舅总是替她着想。”
徐清榆哪能不清楚,正因为他从小到大都很体恤徐菲菲的处境,所以从来不向自己的妈妈伸手索取,不索取钱,更不索取爱。
他松开裴希的脚踝,转过身往外走,轻声道:“真羡慕你们母女情深,彼此理解,相互扶持。”
裴希的脚掌贴在冰凉的地板上,嘴边的淡笑渐渐消散。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后,听见洗衣机发出的微弱动静,走到阳台上,看见徐清榆紧闭的房门漏出一丝微光。
徐清榆不喜欢回忆,总是在情绪出现一点负面的东西时,就关紧记忆的阀门。他强迫自己释怀了很多事情,这几年在自省中重建了一个更虚伪的灵魂。
尤其是在真情流露后仍被误解时,他更加笃定了要成为一个圆融的大人的信念,并彻底告别心里那个矛盾感十足的少年。
替裴希做完徐菲菲安排的事情后,他去到阳台上准备晾洗好的床单,只见床单已经被晾好。
走到裴希房间门口,里面熄了灯。
裴希自我检阅了一番,不打算责备自己话说的太重。她可没想做一个虚伪的妹妹和伪善的女儿,少年时期经历过徐清榆的“算计”和“养成计划”后,她早就长出一颗洞察世事的敏锐之心,愚钝的姿态早就是她的迷魂计。
徐清榆是一个说情话时都要对自己明贬暗褒的人,他身上裹着的那层坚硬的壳,她可没力气去捅破。
说到底,人都是自己长大的。裴希领悟到这个漠然的生存法则时,又审视自己究竟遭受过多少徐清榆的荼毒。
从前她是绝对感性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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