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张飙这小子不同。
他就像一把没开刃却异常锋利的‘锥子’,没那么多弯弯绕绕,不管不顾地就往最疼的地方扎。
俸禄低?他就敢在奉天殿上掏出那个《还我血汗钱》的破账本跟皇帝算细账!
藩王隐患?他就敢指着鼻子说‘皇上!您这是在埋祸根’!
储位空悬?他就敢‘捆绑销售+主动求剥皮实草’!
虽然方式极端,言语刺耳。
但老朱不得不承认,这把‘锥子’扎出来的口子,让他看到了脓血,感到了切肤之痛。
也逼得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治国问题。
“想死?”
老朱不禁端起案上的白瓷茶碗,呷了一口浓得发苦的茶汤,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近乎冷酷的精光:“没那么容易!”
说着,他嘴角极其罕见地向上扯动了一下,形成一个冰冷又带着点期待的弧度:“咱倒要看看,你能把这大明的脓疮,捅得多深,刮得多干净!”
“就算死,也要先把你这身‘油嘴’的本事,给咱榨干了再说!”
书房内,暖气洋溢。
云明如同影子般侍立在龙案旁,将老朱那充满帝王冰冷,又满是算计的自言自语,一字不漏的听在耳中。
他屏息凝神,大气都不敢出一口。
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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