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狄进语气平和,甚至有些轻描淡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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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不是故作平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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欧阳春与己方的接触中,看似也有冲突算计,但彼此间并没有什么私人恩怨,本就不是朋友,互相利用的关系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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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欧阳春与“组织”可就不同了,说是血海深仇都不为过,不然的话,此前也毋须派岳封潜入,便是觉得成事在即,不愿意被“组织”节外生枝,破坏了大计,防备的就是“司命”和“司灵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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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这位继承者“司灵”的眉宇间,就浮现出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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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此前用“组织”在辽国内残留的人手和欧阳春的致命弱点,争取生机,狄进和狄湘灵确实没杀他,留到现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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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也清楚,自己逃不出这两位的手掌心,这样不过是单纯的拖延时日罢了,每一天过去都更增一分煎熬与折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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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何在有限的时间里,完成未尽的遗憾,似乎就成了最值得考虑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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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此时稍作权衡,“司灵”开口:“敢问狄相公,王从善可曾交代过有关欧阳春的事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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狄进道:“王从善未被捕前,给了一件信物,说将此物交予马帮的任何一位当家,都能得到回应,言下之意,欧阳春身边全是‘组织’的眼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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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司灵”冷笑:“倘若真是如此,欧阳春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,怎会有今日的风光?不过他这话倒也不假,持那信物确实能得到回应,但迎来的不是听命,而是马帮的围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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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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狄进眉头一扬:“照这么说,欧阳春从一开始就发现了‘组织’对马帮的渗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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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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