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云啃自己冰镇西瓜的空。
“我们今日是在河边打水时偶然碰见了一韩家村的妇人,名为柳娘,听她说她丈夫迷上了戏曲班子里裹了脚的女艺人,她便学那女艺人,结果断了双脚不说,还遭到了婆家厌弃,她一个想不开,就跑去投河自尽。”沈沧说。
洪英猛地一拍大腿:“当真是糊涂!拖着断脚都能从韩家村走到河边,有这力气做什么不好?”
宋连云很是支持:“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
顿时,宋连云和洪英目光一触,仿佛遇到了知己。
沈沧见状,轻咳一声:“我们把人救了之后便带去了回春堂找大夫救治,好在人劝住了,不会再轻易为此寻死。”
宋连云三两口啃完西瓜,火速用湿帕子擦干净手,忙不迭加入对话:“洪小姐,你是魁县知县的女儿,那你清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?”
洪英重重呼出一口气:“子然就是为了帮我查清原委,才惨遭毒手,被人折了双脚。”
宋连云默默地伸手,又拿起一块西瓜。
“子然也是戏曲班子的艺人,他所在的戏曲班子先前是没有裹脚女艺人的,只是做些寻常演出,赚些辛苦钱。”洪英娓娓道来,“我也是在大街上闲逛时偶遇了子然他们表演,才认识了子然,从子然与我说的来看,其实很多戏曲班子都没有裹脚的艺人。”
戏曲班子要演出,要走南闯北,裹上脚之后行动不便,反而会成为累赘。
“后来子然同我说,好多戏曲班子的班主聚了聚,在那之后,魁县里的戏曲班子才大量出现裹脚的女艺人,他还和同一个班子里的人私底下骂过。”洪英言语间难掩愤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