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军,您哪位？ 第19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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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竹开门跟秋姨问好，秋姨看了看常家二老房间的方向，显得有些为难地道：“老太太担心你晚上读书伤身，说是已经不做官了，不用这么拼命的。”说完又拍了一下花竹的肩膀，低声道：“快熄了灯睡吧，那边瞧着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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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竹吹灭了蜡烛，坐回床上。他和方池离得很近，没了灯光的房间忽然暧昧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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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之前的话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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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要给我的？”花竹指了指那木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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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池点头，“还请你收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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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竹斟酌了半晌，说道：“我不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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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池立时显得有些慌乱，漫无边际地解释道：“我小时候不懂储蓄，一有钱就出门，全部拿去关扑，有时赢些玩物回来，大多数时间输得精光。”他指了指小木箧，“后来有人给了我这个盒子，说等我把里面攒满钱，就带我出城，去西湖游船。但我这人，经不住赌博的诱惑，偏爱开奖那一刻的紧张和刺激，攒了几个月，连小盒子的底都没铺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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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，说完目光灼灼地望向花竹，似乎在等他的回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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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竹听他说起这些，忽然间又对自己从前的判断不那么自信了，问道：“给你这盒子的人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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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……”方池犹豫了一番，斟酌着说道：“他已经不在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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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竹不说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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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是……但是你，你总让我想起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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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是别人给你的，你还是将它还给当初的那个人，让他兑现承诺吧。”花竹拿了小箧递给方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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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别人……”方池并不接，“如今我只想将这盒子给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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