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被热源贴了贴,指尖纳入一片温暖。
况嘉一用那双在昏光中闪闪发亮的眼睛望着他,夸张地做口型——“冷不冷?”
谢绥抑摇了摇头,几秒后,他把手抽了回来。
今晚发生的事很突然,谢绥抑不知道那个自称是他妈妈的女人是怎么找到他的,在他明确拒绝后仍然锲而不舍地要带他走。
在路边纠缠了二十多分钟,谢随抑甩开她走了,手机里况嘉一的信息还没有回,因为他还没回家。
到巷口谢绥抑本来在看手机,听到关门声后偏头,才发现那个女人跟了他一路。
谢绥抑立刻锁了手机撑伞走,女人不死心一直在后面追,哭喊声跟在后面,被手里不断响起的来电铃声冲的很碎。
况嘉一打最后一通电话时谢绥抑速度已经慢下来,他打算转身了。
但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臂,把他拉离女人的视野。
雨中的哭泣声似乎消失了,摸不准她到底走没走,两人还是在墙角站了一会。
最后况嘉一不小心打了个喷嚏,他捂住嘴巴,紧张地看着谢绥抑。
漫长的数十秒里,外面没有动静。
谢绥抑先走出去,侧头看他,况嘉一才松了一口气,把手放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