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绥抑轻轻笑了声,落在静谧的车内,声音里弥漫着淡淡的烦倦,“不用了。”
他把电话挂断,连带着拉黑林株的号码。
之前有时候谢绥抑也会想他迟早要离开公司,离开林株。但他不知道这个迟早是什么时候,也不知道离开那里又该去哪里。
刚刚谢绥抑把电话挂了,就代表他要走,后续方既成会怎么发怒,林株会怎么发疯,这一刻谢绥抑都不想去想。
他推门下车,风猛地吹开他的大衣,谢绥抑反手关上车门。
正如杨树林说的那样,这边的经济没什么发展,十二点的街道空阔又安静,偶尔有汽车行驶过去,留下一截难闻的尾气。
谢绥抑随手推开一个便利店的门,收银台后的女人原本昏昏欲睡,看到谢绥抑陡然打起精神,露出几分温和的笑。
“有烟吗?”谢绥抑问。
女人指右后侧柜台,谢绥抑抬眼过去,找到一个略微眼熟的包装,“要那包。”
女人把烟拿放在柜台上,谢绥抑同时在旁边架子上取了一个火机,“一起结。”
扫码付钱,女人还想问他要不要再带点什么,谢绥抑已经出门走了。
火点燃又被风吹翻,谢绥抑咬着烟,左手笼住火机,灰白色的烟气飘散开,亮起一个猩红色的点。
这个动作他看况嘉一做过一次,谢绥抑回想起那天况嘉一的神态,夹着烟吸了一口,苦味刹那间在口腔漫开。
谢绥抑低低地在风中咳嗽,眉毛拧成一团。
很苦。
是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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