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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应该庆幸你没看过那段监控,不知道你爸是怎么骂你,又是怎么骂况嘉一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,”周任航讽刺地勾勾唇,“然后你那个混账爹就动手了呗。”
“他掐着况嘉一的脖子往墙上砸,又用脚踹他,从三楼到二楼。”现在回想起这段周任航还是忍不住咬牙,冲谢绥抑比出两根手指,“况嘉一直接滚下来的,头在那根锈了的栏杆上划了一道。”
“你是不是觉得你给他妈妈献了八百毫升血很了不起?你知道况嘉一当时流了多少血吗?”
“那个血噗地从他脑袋里冒出来。”周任航站起来绘声绘色地描述,陈述和向茉想拦着他,被他挥开。
“然后又一点一点地流,顺着那截楼梯。”周任航在空中比划,“一节、一节地往下流。他就躺着那个血里,闭着眼睛。”
“最后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,况嘉一呼吸都没了。”
“邓姨当时哭晕了又醒过来,况嘉一还在手术室里。后来被转到icu,医生说如果度不过危险期就直接拉回家,你知道拉回家是什么意思吗?”
“就是没救了,死了,况嘉一差点就死了。”
谢绥抑一动不动地站在那,像是一座石塑雕像。眼睛和脑子都是空的,他去看陈述和向茉的表情,他们平静地坐着,仿佛都知道这件事。
“你不相信吗?”周任航问他,包厢的门再次被拉开,况嘉一上完厕所没找到谢绥抑,于是又折回来。
谢绥抑望向门口,况嘉一看到他,扬唇对他浅笑。而周任航在他耳边轻声说:“不相信的话你去看况嘉一左脑袋,那里到现在还有一条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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