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嘉一把这些告诉谢绥抑,最后几句他说得很快,简单地略过后,深深呼出一口气,笑道:“现在说一遍还是很心疼,小时候怎么这么惨啊,绥抑同学。”
况嘉一握着谢绥抑左手,拇指在他手背上怜惜地抚了抚,谢绥抑感觉他隔着皮肉在刮自己骨头。
他也疼,不止心脏,骨头,神经,身上每一个地方都在一寸一寸地发疼,他低哑地问:“所以你是因为他最后那句话,觉得攀不起我?”
况嘉一垂头,手指还在无意识地抚动,“那时出事,我觉得最对不起的是我妈。以前不知道她原来那么依赖我,我好了之后她带我去散心,我给她拍照,才发现她多了好多白头发。”
“当时就想我可太不孝了,这么大了还让她操心,以后一定要她开开心心,想干什么干什么。”
况嘉一收回手,不再对着谢绥抑,仿佛是说给自己听,“可是这么多年,我还是没做到。那时我住院,再到出院,我妈利落地全部搞定,完事还能像什么都没发生样带我出去玩。可这次她生病,如果没有碰到你,没有碰到他们,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。”
“不是攀不起。”况嘉一无奈地看谢绥抑,“我们之间确实有距离,我妈病还没好,我又没工作。不是十几岁睁眼就只管读书的年纪,这些都是很现实的问题。”
“你好不容易自由了,我不想再拖着你。”
谈话最终以谢绥抑的沉默结束。况嘉一带他上楼,给他倒了杯温水。
“坐会,我先去洗个澡,感觉身上一股怪味。”况嘉一抬手臂闻了闻,问:“你闻到了吗?”
谢绥抑说没有。
“真的?”况嘉一边问边张开手,动作里的意味很明显。
谢绥抑看懂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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