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不出他在哪里,因为对面完全没有声响,可能印致远也回家了。彭予枫想,他和印致远的熟悉是有一种有限的熟悉,毕竟,他们平时也只在公司见面。如果不是这次素拓的夜晚闲聊,两人也不会这么快地想要出来吃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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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过去很久,又似乎只有短短一分钟。彭予枫仍然坐在小阳台的凳子上,看着头顶的日光灯,窗外是慢慢安静下来的深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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印致远吸了吸鼻子,很郑重地说:“抱歉,彭予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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彭予枫也真诚地说:“真不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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印致远笑起来,无奈地说:“我好像今晚一直在说抱歉,但好像你也对我说了抱歉。我们来吃粤菜可能就不对劲,它没开门,也许就是一种预兆。当时如果只要我们换个别的东西吃,可能就会错过这段,但其实海底捞也是我选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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彭予枫迷失在印致远一系列的“也许”和“可能”里,他轻轻皱起眉,拿起手里的打火机,啪的一下按出火,又快速地松开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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彭予枫想了想,说:“不用这么想,这段很重要,我觉得现在对大家都很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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印致远说:“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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彭予枫说:“早点休息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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印致远又重复一遍:“好的。”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