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猫挣扎起来,彭予枫依然坐在那里,像是一块没有感情的石头,冷眼旁观着这一切。陈礼延唰地一下拉上猫包的拉链,继续转过头去收拾东西。他找来一卷胶带,认真地封好每个纸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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彭予枫站起来,走到床边对着楼下望了望,看见搬家公司的面包车已经停在下面。果不其然,陈礼延的电话在下一秒响起来:“……对,你直接上来吧……嗯,已经打包好了……宠物我自己带走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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彭予枫没有回头,只是站在窗边看着远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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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礼延把公寓的门打开,不一会儿就来了一个熟练的搬家师傅,推着小推车运走陈礼延打包好的东西——一年四季的衣服、画、还有各种杂七杂八的电子产品、装饰品、生活用品、一套茶具、罗程秋的一堆玩具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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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傅,你直接去这个地址,家里阿姨在那边,你跟门卫说一声就行。”陈礼延交代几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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彭予枫仍然站在原地不动,他垂着头,直到看见搬家师傅拉走属于陈礼延的东西,关上车门,把彭予枫熟悉的那些都带离他的视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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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礼延还没有走,他和他的猫留到了最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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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星期之前的雨夜,他和陈礼延的关系在顷刻之间分崩离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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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礼延承认在和彭予枫的这段恋爱里,他曾经有过短暂的犹豫……于是,总有这样的、那样的契机,不断地堆叠和累积,直到那个雨夜全部爆发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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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不管如何,两人在那之后都忽然冷静了下来,像是经历一次狂风暴雨的袭击,只留下一片安静无人的废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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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,彭予枫甚至对陈礼延说,他觉得有一点尴尬,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会变成那样,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就把身体里藏得最深的根茎都一口气吐出来。陈礼延想了很久,说他也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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彭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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