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谭就会提前过来看看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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彭予枫说:“阿谭,谢谢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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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客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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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”彭予枫又说,“我其实好像梦见你了,在梦里也跟你做了很久的朋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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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抢救的时候看见走马灯了?”阿谭张大嘴巴,故意逗彭予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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彭予枫笑道:“不,好像也不是走马灯……就是一个梦吧,嗯,一个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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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休息吧,多睡觉。”阿谭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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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彭予枫闭上了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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醒来后的日子过得很快,来探望彭予枫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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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一直陪着他,老家的亲戚朋友们派了代表过来,大伯和大伯母拿了很多营养品。同事们也来了,让彭予枫不用担心工作。还有张浩然和小沫、周韬和妙妙……许许多多的人经过彭予枫的病房,来看望他,又很快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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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院有租售陪护的折叠床,时隔很多年,父亲睡在彭予枫的身边,两人的呼吸在深夜里可以彼此听见。爸有时候会小小地打呼,他帮彭予枫做一切,彭予枫不记得父亲会这些,毕竟小时候都是他妈来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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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意外的是,爸做的不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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彭予枫再一次忍不住对他爸说:“爸,我做了一个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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爸刷着手机的动作停住,眼神从屏幕移开,注视着彭予枫,等待他说接下来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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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梦里面,我跟你的关系好像还不错。你来杭州玩过一次,我还给你买了新衣服,我们总是在周日下午打打电话。之前冬天我突然跑回家又离开……我应该把那顿饭吃完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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