溺与毙[双向救赎] 第4节

;裴确不自觉后退半步，连同方才打量她的余光也一并敛了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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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太过耀眼，身上有着住在塔尖中心的人与生俱来的光，随时可以把她晒成一捧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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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更令裴确感到窘迫的，是她与檀樾站在同样的高度上，任意打量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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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才是同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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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周展宜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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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中思绪混乱时，裴确眼前猛然划过一道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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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才满眼疏离的少年越过她，伸手捉住了正欲离开的女生的手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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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展宜转身，发丝浮出一阵甜花调的香水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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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无奈的眸光地往裴确身上扫视一圈，冲着檀樾笑，“我又不会跑，随时恭候。倒是这位美人儿，你不如先哄哄她，我看着...她好像快哭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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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确缩着肩，听见单元门推开又合上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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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也想逃，但身体就是僵直地杵在原地，直到急促地呼吸快把她淹没，那道她期盼的视线才终又回到她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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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裴确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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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唤出她的名字，像是念了一个十分拗口的字音，生硬间夹杂着一种不确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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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确看向檀樾投来的目光，仿佛比她七岁那年跳进的水潭还要冰冷刺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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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无措地站在原地，不知该用何种方式去填补，填补她与檀樾之间，这空白的十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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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起了风，晦暗不明的楼道里飘进阵阵桂花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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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确吸了吸鼻子，忽然想起与檀樾初见时，正好也是这个季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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