溺与毙[双向救赎] 第19节

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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靠着随车速嘎吱作响的椅背，裴确缓缓闭上眼睛，想小憩一会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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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pvc材质的蓝窗帘“啪啪”地往车窗上打，像快速挥落到身上的藤条，惊了她一身冷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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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坐直身，解开低电模式的手机时才发现，刚接到江兴业出事的电话，要回望港镇的那晚，她向陈烟然发送的请假申请被驳回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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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确翻过手机，脑中开始措辞等会儿见到陈烟然时，该如何向她道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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处理人际关系对裴确来说，是个难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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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其刚到北城那段时间，她的阅历完全无法支撑起每天必须要面对的形形色色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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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她后来读到一本书，书上写人际关系就像二进制，有则进位，无即归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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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起来很刻板，但对她来说十分受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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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这么多年，她对一切亲密关系的方式也渐渐地变成了，爱便进，不爱便归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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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折中的方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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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如今，偏偏她与檀樾卡在中间，进退两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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退一步，比进一步更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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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嗡——嗡——嗡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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晃神时，手机忽然震动，裴确借着窗帘避开光线，看见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一串陌生号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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犹豫片刻，她摁下接听，举着手机贴到耳边，喂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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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筒对面沉默半秒，才传出一道男音，“裴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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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他每次唤她“醒醒”时一样，柔和婉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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