溺与毙[双向救赎] 第33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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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尾音未落, 设置了一点五十九分的闹钟在耳边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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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光挪向倒计时的秒针，檀樾伸手摁下停止键。那个让他后悔整整二十年的决定，也终于要在今天画下句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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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檀樾, 你知道落子无悔的后半句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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晃神时，萧煦远收了方才的玩闹语气, 神情认真地凝视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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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愿赌服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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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多余思考，他顺口而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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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生如棋啊，”萧煦远忽感慨一声，身子往后一靠补充道，“你自己清楚就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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静默半晌, 他探着身又确认一遍，“檀樾，你真的清楚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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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微汗湿的掌心还黏着最后一枚黑棋，檀樾垂落视线，将那枚棋子重新取到指尖，推向棋盘，声线低哑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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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萧煦远，我不能再错过她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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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枚黑棋冲开最关键的两枚白子，并未扭转局势，不过多出几个可攻可守的破绽。于檀樾来说，便是新的机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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抬起头，眼神同样真挚地回视，“无论最后结果如何，我都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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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煦远太知道纠缠他二十余年的噩梦与歉疚是何物了，闻言挑了挑眉，把盘旋在嘴边的奉劝咽下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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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身，理着西装领带，同他走到门边，语调漫不经心，“那等我帮完你这个忙，你也帮我一个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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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等檀樾回答，他视线一抬，瞧见他一身松驰休闲的装扮，像住在某个山里深居简出的艺术家，后知后觉道：“嘶——不是，你这样穿，怎么显得我跟你秘书似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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檀樾握着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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