溺与毙[双向救赎] 第38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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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境余停在裴确眼角，蝶影化成道道惊喊，豁然顿入一片白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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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猛地从床上醒来，盯着斑驳天花板，恍觉耳边那喊叫是江兴业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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掀被起身，来不及穿鞋，手将门锁片抽出半截，忽而，她眼皮一跳，回头，看向那张窄小的铁丝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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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是侧身望着妈妈背影的床畔，已经空了，只剩被单上干瘪的褶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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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咔哒”，视线回落，另外半截锁片被抽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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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确拉开门，往前挪了半步的脚尖与水泥地融为一体。没有晨光，说明天还没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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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刚过五六点，妈妈应该上街去了旧书店，还是气不过，又去四季云顶抓卫俊才？或者，她已经先逃出弄巷，像梦里那样，住进大房子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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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妈妈什么时候出的门，我怎么一点也没察觉呢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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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个疯子！疯子...你真的疯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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惊喊转成低骂，思绪被截断，裴确抬起头，循声而望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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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章 亏欠 “不敢睁开眼，希望是我的幻觉”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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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望见木架搭成四方门框, 门框的梯坎上横着一把摔翻的轮椅，轮椅旁边散了一地木雕，江兴业趴倒在木雕中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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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一尾失水的鱼, 奋力仰着脖颈，脸涨得通红, 只为对着头顶反复咒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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视线在雾蒙的天色处停留须臾，跟着一厘厘挪转，定在一双悬空的脚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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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从四面吹, 灰青的踝骨慢悠悠地荡，妈妈的裙摆也跟着轻轻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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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瞬间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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