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用眼泪铺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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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跟在曹胜辉身后,迈进门,金属咔哒的撞击音四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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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平地上的人群大致能分成两类,穿黑衣服的哭,带白口罩的忙碌工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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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条条的人从袋子里抬出来,送进去,变成巴掌大的陶瓷罐还到亲属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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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说地府是人死后会去的地方,那殡仪馆就该是检票口。送他们登上中途不停站的直达列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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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魂褪离后,亲人的肉身也跟着跳出物质世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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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们并非真的消失,只是你无法再用肉眼看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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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也并非真的离开,只是向四周扩散,变成更宽广,更辽阔,不受拘束的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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妈妈当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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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确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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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此,拂过她脸颊的每一阵风,听见的每一场雨,目光所及,尽是妈妈的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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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只是跳出了时间的囚笼,但爱如经义,一悟千悟,永不退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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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妈妈的每个瞬间,她都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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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妹,节哀顺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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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灰的瓷罐落到眼前,裴确转回神,摊手,从曹胜辉手里接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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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你妈妈的骨灰,按习俗,你可以拿回家,供供香,或者问问你爸,埋到你家祖坟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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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没说完,跟车来的年轻小伙猛地捅了曹胜辉一胳膊肘。许是住在弄巷附近的人,“听说”过她家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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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确垂下眼帘,低声问:“如果不按照习俗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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