溺与毙[双向救赎] 第44节

话恰好勾起檀樾内心最不愿触碰的部分。嘴唇嗫嚅良久，无端问出这句话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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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能啊，但能倒流的不是时间，是记忆，”萧煦远眼睛一亮，身子稍侧, “比如现在针对抑郁症和焦虑症等广泛运用的ect，电痉挛疗法，能让你在几个疗程内, 消除让你感到痛苦的一部分记忆，催眠也可以更改部分记忆, 只是我现在这技术还不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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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更改记忆？那和自欺欺人有什么区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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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最大的区别，就是你不用再像现在这样，每晚都被重复的梦境折磨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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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暂沉默里，浴室的淋浴头晃着一两滴水珠嘀嘀嗒嗒地往下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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檀樾视线低垂，眸光忽而一暗, 连话音都带了些许沙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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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那样......我也会忘记她，对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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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忘记谁？你梦里溺水的那个小女孩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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音落，檀樾眸光轻闪，偏过头，神情掩不住地惊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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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都说了，我是专业的，”萧煦远挑了挑眉，语调得意上扬，“诶，这些都是你睡迷糊的时候自己喊的，我可没偷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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视线回落，檀樾没有心思再去琢磨他话中的言外之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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喉间哽咽良久，沉声道：“我不想忘记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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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煦远闻言没忍住，扑哧笑了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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躺下，扯过被子盖好，望着天花板说：“你现在这情况，按我们教授的话说就是病入膏肓了，很多时候心理上的病症，不亚于体内长了颗恶性肿瘤，每天都在攻击你的细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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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打了个哈欠，“换个人，早巴不得做开刀手术去了，你倒奇怪，竟还想留着，真是对得起你这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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