溺与毙[双向救赎] 第43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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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更糟糕的是，檀樾，裴确不是被火烧的煤气罐，也不是烧煤气罐的火，她是被压缩在中间，随时可能爆炸的气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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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应该怎么做呢萧煦远？要怎样...才能不重蹈覆辙一错再错，才能真的...让她相信我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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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口落空，檀樾的视线一转，瞥见窗外裴确刚经过的水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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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摇着夏荷轻摆，他忽而想起那年，站在瓦特纳冰川，望见满海面漂浮的薄冰时，看见的也是她的脸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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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岛气温低，从瓦特纳冰川回到霍夫索斯小镇的酒店后，檀樾洗完热水澡，直接躺到床上。脱下的羽绒服盖在被子上，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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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子沉，眼皮也跟着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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昏黄光晕里，檀樾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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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里，他还孤身站在白天那片冰川上，浮冰融化，周围冰山垮塌，周围人群轰然炸开，从他身边一拨接一拨地逃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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呼吸绕着四周散出雾气，他的视线仍停在海面游离，仿佛正竭力搜寻着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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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救...救...救救我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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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檀樾！檀樾你站在那里干什么？檀樾，我是为了谁才忍到现在？！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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恍然，在他终于看见海面中央溺水的小女孩时，他的身后同时传出宋坤荷地凄厉叫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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妈妈的声音逐渐盖过小女孩地呼救，像是一捆沉重锁链，牢牢拴住他，让他怔在中间，眼睁睁看着她被海水吞没，无力动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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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他刚向前伸了几厘米的指尖，猛地垂下，一个浪头呼啸扑来，四周一切都跟着坠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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