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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毫不避讳,她提到檀自明的遗产,檀樾盯着车窗外快速掠过的街景,说他一分钱也不会和她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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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回神来,周展宜仍焦虑地啃着手指甲,檀樾伸手拂开她胳膊,“明天我就回市区,遗产的手续我会继续跟,下月初能办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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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在萧煦远医院的这几周,裴确每日的生活都遵循着贴在墙上的时刻表,简单且乏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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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前她靠太阳和月亮区分的时间,自住进来后,变成了护理早晚各送一次的药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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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大小小的白色圆片,从塑胶袋分到掌心,不知效用,囫囵地扔进嘴巴,温水吞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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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总是在她脑中乱窜的思绪,在连续服药的这段时间,仿佛一节两节的断线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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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们没有被连接、厘清,只是突然失了踪影,像是水中沉底泥沙,等待着一场海啸掀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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萦绕于心头的困惑也消失了,散成一片白茫茫的云雾,仅可凭呼吸感觉,无法捕捉,更看不清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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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确病房所在的第二层,总共有十个房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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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天可自由活动时,她推开门,能在走廊看见同住此处的其余病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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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同样白晃晃的衣衫,神情麻木地抓着扶手,脚步拖沓地直行、转弯,再回到病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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堆砌四周的墙面,比他们的脸色更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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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个人在这里,都像行走于没有色彩的黑白水墨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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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界并非停止转动,只是静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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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比始终卡在她心底,那晚站在她病房窗外凝望她背影的檀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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