溺与毙[双向救赎] 第54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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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服睡眠药而吃的晚饭后，一些病患会去影音室听音乐、看电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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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些有亲属来探视的，会被带去建在散步草地旁, 栽满热带植物的小花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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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陈烟然的探视申请，裴确也去过那儿两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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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裴确, 你最近感觉怎么样？能吃下饭了吗？睡眠呢？睡得好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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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设计院的工作别担心，关嘉浔是你一手带出来的，做事很稳重，手里项目都跟得很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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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了，住院费我这边在帮你向公司申请报销，但还得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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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并排坐在长椅，裴确听着那些差不多重复的关心话语, 视线定在陈烟然脸上难掩的疲惫神色，心神不自觉随经过的风飘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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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阵风再吹回来时，她不知何时已躺回病床, 睁眼望着月色浮动的天花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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眨着眼，再度忆起与陈烟然的交谈, 裴确忽而想到北郊住院部和尽山恰是城市的对角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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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烟然每次下班后开车过来，不算路上堵车时间，单程最短仍需三个半钟头。只为见她这短暂的二十分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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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当她第二次赶来，裴确盯着她眼下加深的一圈乌青，晚上吃药时告诉护理, 以后不再接受陈烟然的探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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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子浑噩，像是悬挂在水龙头边缘的水滴，忍受着呼啸惊风，又过去月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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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确一直在期待有人来拧动开关的那刻，某天午后，到了散步时间，其余病患都被陆续带到楼下花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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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坐在床沿，等着护理来叫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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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吱嘎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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