溺与毙[双向救赎] 第54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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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救...救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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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于求生本能乱挥的四肢，扑起无数飞溅水花，腥臭浊水涌进鼻腔，一口口往胃里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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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边恐惧侵袭，不知挣扎了多久，她眼皮愈发沉重的刹那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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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哗啦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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昏暗水面突然冲开另一道窟窿，意识清晰一瞬，裴确虚眯着眼，看见正奋力朝她游来的少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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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醒醒！醒醒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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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像一只鱼，摆动着浅粉色的鱼尾，在靠近途中拼命呼唤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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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本无力垂低的四肢，忽而涌出一股力量，她拼命向上游，终于将头仰出水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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氧气重新回到体内，她双脚轻蹬爬到岸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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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不等她抬头去看檀樾的脸，那根细长棉线就出现在了眼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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犹豫半晌，裴确撑起身，目光追着线头，径直往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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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迈出一步，方才浑身的湿黏与不适便消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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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象陡然转换，止在她身后的水潭倒流，蒸发成落在眼前的一场滂沱大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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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唰——唰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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箭矢般飞驰的车流越过身畔，溅起水洼泥点砸到裴确眼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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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眉心轻蹙，掌心瞬间钻进一股寒意，回转神，从膝弯中抬起头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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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经历过地震的雨夜，雨点噼啪垂落，铺了满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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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转过视线，看见等待信号灯的汽车堆到一处，成片红色尾灯映到湿淋淋的柏油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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