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樱垂眸,攥紧了手心。
翌日,谢渡一早便召见了河南郡守和洛阳府尹议事。
谢渡向庾巍和江客远提起了前朝那座行宫,征询二人的意见。
庾巍略一思索,提了和沈樱同样的问题:“如此一来,自然是甚好,只是是否会有不敬之嫌。”
谢渡一力担下此事:“尔等尽可放心,若有争辩,本官全权负责。”
二人便不再有意见。
谢渡便道:“江府尹修整行宫之事,便交由你负责,本官只提醒一点,圣驾所居之处必得符合规制。”
江客远肃然:“是。”
谢渡又道:“途中接驾诸事,便交于庾大人负责,圣驾入我豫州之后,所经所见,必得富贵安康,不可惊扰天子分毫,庾大人能做到吗?”
庾巍的心思只在一瞬之间,顿时明了他言外之意,这是不欲令圣驾得知豫州的真实情况。
他抬眸看向谢渡,心中转过无数念头,最终却只是恭恭敬敬道:“是,下官定不辱命。”
谢渡既然敢当众说这样的话,自然是有万全之策的。联想起前日的消息中说的,那位不打算追随天子出行,而是固守京都的尚书左仆射谢继宗,庾巍心底已是了然。
谢家父子,一人手握京都,一人手握天子驻跸之所,只怕天子和太后二人,也得忌惮他们许多。
他们庾家已非一等世家,他庾巍实在不必去做以卵击石的事情。
反正纵然出了事,也有这位谢刺史一马当先。
谢渡又嘱托了几句,便令二人退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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