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罕见地感到有些烦躁,但不是情绪外露的人,心理活动再丰富,面上依旧八风不动,嘴角勾出浅浅的小括弧,回答老陈问题:“感觉发展挺快的,日新月异。”
老陈也笑了笑,没说话,开车间隙偷偷用眼角打量钟虞。
他还记得第一次见钟虞是开学迎新,当时的女朋友,现在的老婆陪他一起。核对新生名单的时候,他老婆指着钟虞的名字,用笃定的语气对他说:“这人肯定是个帅哥。”
老陈还记得自己当时挺不服,问为什么。
他老婆说:“虞这个字太少见了,有种花就叫虞美人,听说过没?要是长得不帅都对不起这个字。”
事实证明,钟虞的确对得起这个字。
过去十年了,老陈至今记得当时的情景,钟虞拉着行李箱出现的时候,半个操场的学生都安静了,女生们齐齐抿嘴屏息瞪眼,动作整齐划一。
不过后来老陈好奇查了一下,虞美人这花,有毒。
花色艳丽,但从花瓣到花茎,都有毒。
事实也差不多吧,钟虞长相惊艳,令人一见难忘的那种漂亮,待人接物也礼貌周到,但他几乎很少笑,礼貌中总带着冷漠的疏离感。
老陈也一度认为钟虞这人心冷,不好相与。
果然,大四下半学期钟虞就没怎么在学校出现,拿到毕业证之后没多久又突然出国,走得毫无征兆,干净利落,切断了跟所有人的联系,还是前两年老陈去美国出差遇上他,两人才又重新加了联系方式。
之后,老陈托他代购了几次化妆品,也给他寄了几回家乡特产,加上业务交流,讨论案情,逢年过节发个祝福,一来二去渐渐熟悉,但都是老陈主动,钟虞几乎不找他,中途也没回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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