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今天火葬场了吗/无情眼 第11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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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是便服出行，未曾准备辇轿，是以皇帝缓步慢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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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远，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，伴随清脆叮响，谢不归停步回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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视野中映出一个朝他跑来的身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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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黑的发，笼着淡淡蓝色光芒的裙，如从茧子里挣出的蝴蝶，一如当年初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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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鬓发间的银饰响声清凌，停在他身前，苍白的脸有了血色，弯着腰微微气喘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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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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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否请陛下移步，莫要……从此道回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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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黑眸凝她头顶，良久，轻声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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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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芊芊咽了口唾沫，绞尽脑汁地去想劝他绕路而行的借口：这一路风大？路滑？崎岖难行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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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，灵光一闪，“这条路，死过人，晦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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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，再往前走，便是那一处他们偶然遇见过的御道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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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久前不是发生过命案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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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驼背的老太监，便死在这道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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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却不声不响盯了她看，须臾，眯起眸，淡哂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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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蓦地明白，人，是他杀的。连鬼神都不惧，又怎么会惧怕死人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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便是真有鬼，也是鬼怕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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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，景福突然说：“陛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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