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今天火葬场了吗/无情眼 第11节

也更长些，是以一眼就认出这是他的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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嘴上说给出去了的东西，却还私心留下，乌黑的几缕，缠绕在他白皙干净的指间，明晃晃地昭告天下，她心中除不净的情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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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眼中是什么情绪，是怒？是嘲？还是一丝丝的……怜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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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便是害怕他的怜悯，才不想叫他看见这灯，看见这灯中的长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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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宁愿他们相看两厌，或他认为他们是相看两厌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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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你笑我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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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这么泄干净了全部的力气，她重重地叹出一口气，不卑不亢迎向他的眸，倔意盈满眉尖，始终不肯服软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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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不归。你若觉得可笑，便笑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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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忽然就狠拧了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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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福说：“陛下，这绸上……有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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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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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声落下，似要彻底剥除她最后一丝伪装，叫她心事赤.裸于人前。霎那间，她脸上血色尽褪，白得像要碎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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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福照做，淡蓝色的绸在他手中缓缓张开，其上猩红字迹隐隐，竟是以鲜血写就，触目惊心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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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春日宴，绿酒一杯歌一遍，再拜陈三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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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愿吾早逝之女，来世得投良善之家，父母慈爱，得享天伦之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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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二愿吾所思之人，所犯杀孽，得蒙宽宥，寿享遐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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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寂的秋日傍晚，皇帝轮廓分明的脸庞被阴影笼了大半，愈发深不可测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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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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